构建“人类对话中的哲学”

来源:现代哲学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综合新闻 时间:2022-08-01
作者:网站采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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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对于中国的现代西方哲学研究领域而言,理查·伯恩斯坦远不如伽达默尔、哈贝马斯、德里达等人那样声名远播,很长一段时间,他的著作和思想较少受到关注,他的几部重要代表著,

对于中国的现代西方哲学研究领域而言,理查·伯恩斯坦远不如伽达默尔、哈贝马斯、德里达等人那样声名远播,很长一段时间,他的著作和思想较少受到关注,他的几部重要代表著,如《社会政治理论的重构》《根本恶》等,也都是进入本世纪才陆续推出中文译本。

这种机缘,对于一个还没有完全确定研究方向、尚处于胡乱读书的初学者而言,是一种巨大激励,推动我找来《超越客观主义与相对主义》《社会政治理论的重构》两本原版书通读,并写成了伯恩斯坦新实用主义思想的一篇述评论文在学术刊物发表。当我把这篇述评论文复印件寄给伯恩斯坦教授后,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信,说收到文章感到惊喜,为其著作对我的研究有所助益感到高兴,表示会让自己的中国学生把述评文章翻译过来。他还另外寄来了他的新著《新星座》以表达谢意。

蓝克林

“人类对话中的哲学”需要与“不可通约性”展开辩难。“不可通约性”原本是科学哲学家托马斯·库恩提出的一个核心概念,泛指因不同“范式”所导致的鸡同鸭讲的知识困境。伯恩斯坦教授在他的主要著作中,反复把“不可通约性”作为他倡导的“人类对话中的哲学”所要消解的目标,在他看来,解释学哲学在承认“先见”前提下通过对话达成“视界融合”,以及实用主义哲学所认可的科学探究的“可错论”,正是助推人类走出“不可通约”困境的药方。从广泛意义上讲,哲学理当承接为人类的理性做辩护、为人类的实践做导引的职责,一种“人类对话中的哲学”需要倡导以开放的心态,通过持续的对话,借助不同视界的互动融合,来破解不同文明和文化的“不可通约”。在全球诸种不确定性不断增加的当下,偏见可能会助长偏见,分歧或许会加深分歧,当此之际,进一步加深对话和交往,真正推动人类理性的共同增长,显得弥足珍贵。

真正见到伯恩斯坦教授本人,则是在十年后的2002年6月,他来上海参加学术活动,蒙童世骏教授相约,得以在金茂大厦见面。我带上了《新星座》一书,他在扉页上补签了两行字:“最良好的祝愿,十年以后。理查·伯恩斯坦”。我曾当面向他请教“engaged pluralism”的译法,遗憾的是,由于当时未做记录,他本人的解说已经无法完整还原。迄今,对此概念有过“有立场的多元论”“有限制的多元论”“参与的多元论”等多种译法;译法不同,其所蕴涵的洞见则是确定的,它深刻提示我们:不受限制的多元论是盲目、散漫的,拘于一囿的独断论则是封闭、褊狭的。诚如他本人所言,没有哪一位哲学家或哪一种哲学风格能够垄断哲学的全部洞见,根本就不存在所谓英美哲学和欧陆哲学之间的鲜明分野,哲学只有好坏之分,而所谓好的哲学,正像他本人曾经发表过的一篇论文题目所标示的那样,就是“人类对话中的哲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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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查·伯恩斯坦(Richard ,1932-2022)1958年获耶鲁大学博士学位,1989年起一直在社会研究新学院(The New School)哲学系执教。

细究起来,罗蒂在解构西方哲学两千年“表象论”传统的同时,是为了建构新的哲学谱系,海德格尔、后期维特根斯坦和杜威是其新哲学谱系中的三位“超级英雄”。在这一学术理路上,伯恩斯坦与罗蒂可以说有着惊人的家族相似性。两位“理查”接受大学教育及研究起步之际,正是逻辑实证主义在美国学术界占据上风之时,他们都对分析哲学的独霸一方抱持天然的反感。两位“理查”都对欧陆哲学保有浓厚的学术兴趣,并且展开了全面细致的对话和研究。更为重要的是,两位“理查”都是“接着讲”的学界高手,融合了欧陆哲学的思想资源,对杜威和实用主义的哲学传统不遗余力加以重新阐发,别开生面形成新实用主义的学说。两位“理查”都在各自的晚年对美国政治的衰败表示了不同程度的忧虑:罗蒂在他1998年出版的《筑就我们的国家》一书中就曾预言,随着原有局面的崩溃,底层的美国人会选择一位非主流的政治强人上位,没有人能预测未来会发生些什么--后来的特朗普执政差不多就是对罗蒂这一预言的佐证;而伯恩斯坦在晚年的多次访谈中,也都对美国政治的溃败表达过深深的忧虑。

在伯恩斯坦教授的思想版图中,“engaged pluralism”是一个比较核心的概念,这是他用来反拨西方形而上学传统的一个有力工具,在他看来,西方形而上学传统通过对确定性的寻求来达致绝对性,以总体性的观念消弭了差异性--他用“笛卡尔式忧虑”一词来指陈这一传统。“engaged pluralism”较早是在他的论文《形而上学、批评与乌托邦》中提出来的。三十多年前,刚开始硕士生求学经历的我偶然读到国际学术期刊《形而上学评论》上这篇论文,真正感受到一种震撼。我被这篇论文的明晰观点所折服,于是利用极其有限的检索手段查知了作者的学术经历,作为练笔把这篇论文译成中文,把“engaged pluralism”尝试译作“有立场的多元论”。当时的《哲学译丛》很快刊发了这篇译文。

文章来源:《现代哲学》 网址: http://www.xdzxbjb.cn/zonghexinwen/2022/0801/886.html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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